豪森也承认不干涉政策对西班牙政府造成了巨大困难

　　西班牙非常有钱有制造业工业精密仪器医学各领域超额收益获利能力根本不差这点黄金，欧洲四大工农业业高福利强国之一。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搞一下破坏关系，仅次于英国世界排名十四。

　　黄鹅杂一定说 黄金是苏联欠的 跟我俄国有什么关系？

　　谁是西班牙？人家跟西班牙共和军亲如一家，为什么要把钱交给弗朗哥政权？你会去还北洋在美国发行的债券吗！

　　现在这些资料都是解密了的，稍微用点心就能查到在国联对其他各国实施武器禁运的同时，苏联是共和政府主要的援助者，秘密提供共和军约806架飞机、362辆坦克和1555门大炮[29]。虽然当时斯大林签署过西班牙内战的不干涉协议，但在1936年10月宣布“若德意两国不停止军援国民军派，苏联将不受不干涉协议的约束”[30]，之后秘密介入其中[31]。由于斯大林不希望任何人能从武器形式追踪到苏联的介入，他们对共和军所提供的武器多是从博物馆、世界其他国家生产或是被苏军缴获的武器[31]，不过苏联仍提供了如T-26轻型坦克、BT-5轻型坦克、I-15、I-16战斗机等当时世界一流水准的装备给西班牙。苏联也派出少数军事顾问到西班牙，以及组织国际纵队参战。内战期间，苏联军队总额不超过 700人，但苏联的志愿军也经常开着的苏制坦克和飞机参战。对于苏联的军备，共和政府则以西班牙银行的国家黄金来支付，总价值超过5亿美金，占了共和国全国黄金量的三分之二（见莫斯科黄金条目）。1938年，苏联自西班牙撤回军事顾问与志愿军。来源：西班牙内战 莫斯科黄金

　　如果只习惯听说，那我还听说美国人登月是在摄影棚拍摄的

　　关于美国人拍摄阿波罗系列登月小电影的事有啥后续或者说法吗？

　　首先，关于“苏联侵吞黄金”这一神话并没有什么值得争论的。如果将苏联与第二共和国间的关系视为普通的客户关系的话，那么苏联的姿态甚至可以被称作较为宽厚：在黄金储备已全部用于战争而耗尽的情况下，国际局自理了国际纵队的组织费用，红色工会国际则报销了西班牙流亡者的生活费。同理，如果不特殊化共和国与苏联的关系，转移黄金乃至出售所有贵金属自然是正常的商业活动。共和国财政部于1937年2月签署了21项命令，开始将贵金属储备熔化重铸并兑换成外汇，约193吨黄金被运往巴黎。法国政府正式承认佛朗哥政权后，交还了剩余的40.2吨黄金。白银销售则始于1938年4月，价值3.045亿比塞塔的白银储备被出售给了美国，同时也向法国出售了价值1.045亿比塞塔的白银。另一方面，帐目中还存在一些由出售珠宝等贵重物品得来的外汇。

　　时至今日，“莫斯科黄金”在战争结束前耗尽已是公论，任何接触过苏方档案和“内格林档案”的历史学家均认为，苏联政府没有滥用职权或在金融交易中欺骗共和国，同样也没有任何一位负责任的研究者敢于质疑这一事实，而都从其他角度谴责苏联。流亡者社群的后继者和一些当代学者认为转移黄金属于决策失误，英国历史学家豪森认为苏方档案中存在价格虚报，而简中互联网上知名度相对较高的博洛滕也并未指控黄金被“出卖”给了莫斯科，他只是提出大量的古金币被粗暴的折算成了普通金价，这造成了共和国实质上的损失——尽管我们难以想象在三十年代存在一个如此庞大的古董市场。豪森的观点则连带着对共和国“赤化”的怀疑，但事实上，这种指控更像是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豪森也承认不干涉政策对西班牙政府造成了巨大困难。Moradiellos关于共和国面临的国际环境做了详尽分析，尤其针对37年后转向半公开支持叛军的伦敦[1]。在法方同样迫于压力刻意抬高物资采购门槛并拒绝提供共和国亟需的其他支持后，马德里只能倒向唯一向其施以援手的苏联，卡多根在内战爆发初期做出的论断最终在伦敦自己的努力下成为现实。

　　在这一背景下，运输黄金就很难被塑造成所谓独裁者内格林的一意孤行。黄金转移始于卡瓦列罗时期便是最直接的证据，而根据Martín-Aceña[2]对其时共和派政府主要领导人们回忆录的总结，包括卡瓦列罗、阿纳奎斯坦、普列托、瓦尔西亚和德奥雷斯在内的大部分政治领袖就这一问题都做过明确表态：鉴于战争带来的不稳定局势和英法失信，将黄金储备主体转移到苏联境内是唯一可行的选择。Martín-Aceña认为，将之转移到纽约同样是可选项，但该设想对共和国的领导人们而言仍过于大胆，不被考虑也在情理之中。无论如何，作为“苏联傀儡内格林出卖黄金”的佛朗哥神话的一部分，对内格林的指控也是相当荒谬且违背常识的。至于转移黄金是否合理，我个人的意见与上述的共和派领袖们相同，黄金转移讯息泄露导致的市场信心受损更多应归咎于共和国部分控制区的混乱状态和金融机构失能，苏联政府也基本忠实地履行了契约。

　　部分修正派学者也许会提出另一项批评，即共和军出售贵金属涉嫌“叛卖国家权益”，其依据显然是国民政府第65号法令。但即便不提卡瓦内利亚斯的声明包括所谓的“道德秩序……普遍的良知”这种语焉不详的理由，国民军在真正意义上的卖国活动中依然更加杰出：以矿区承包的形式将资源主权租让予德国控制的两家企业，并同时用农产品和原材料偿付债务。在饥荒肆虐的1941年和1942年，国民政府出口了价值共计1.78亿金比塞塔的食品，而1940~1942年的饥饿、疾病和政治压迫造成了21.9万人死亡。与之相应，国民政府得到的外援与共和国出售贵金属相比也不逞多让，其得到的国际援助总额超过7亿美元，而运往苏联的黄金总额折价约为5.18亿美元。但与墨索里尼于1940年宣布免除西班牙30亿里拉的债务、将剩余债务还款期限延至1967年的慷慨相比，共和国“没有从俄罗斯朋友那里免费得到任何东西”[3]。值得一提的是，德国的投资显然得到了超额回报；考虑到黄金的金融价值以及赚取的国际声望，莫斯科至少没有亏本；西班牙舞台上的输家也许只有意大利，“专注于政治影响力”的罗马几乎一无所获，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共计80亿里拉——约占意大利GDP的6%~8%——的庞大开支、被减缓的战争准备以及1938~1939年的经济衰退和频发的CTV老兵抗议。罗马的“国际法西斯主义”思想的指导固然对此有一定影响，但墨索里尼的自大和表现欲更要为被一口气免除的30亿债务负责。

　　参考资料：

　　Ángel Viñas：共和国三部曲

　　Enrique Moradiello：El reñidero de Europa. Las dimensiones internacionales de la guerra civil española

　　Maria Pons：Hacienda y Finanzas durante la guerra civil

　　Miguel Ángel：Famine in Spain During Franco's Dictatorship, 1939–52

　　皮耶尔保罗·巴维里：希特勒的影子帝国：纳粹经济学与西班牙内战

　　伯内特·博洛滕：西班牙内战：革命与反革命